“…你这话说着认真的？”
猫猫头就觉着自己在问一句废话，他都已经这么干脆利落而且意向明确地把话给说出口了，怎么还可能有歧义？
但她是真的觉着这家伙说的话离谱啊！！不这么问一句又总觉着缺了点什么。
“那是自然。不可能不认真，更何况这的确是一个非常优秀的卖点。你看看别的VTB做得到吗？”
高航颇为满意地点了点头，至少在猫猫头看来，他这是铁了心的想要自己做这事儿了啊！！
“那…你在说这话之前到底有没有研究可行性啊？！”
“现在不就是在验证么？正好有琴，你也在，所以嘛……”
高航，现在就朝着猫猫头露出了资本家特有的微笑。而猫猫却只从他望向自己的眼神里读出了“吃猫”这两个字。
可恶，不要当我是万能的啊！！！
“做不到就别怪我了嗷…”
那她又能怎么办？难不成让她当场罢工么？再加上她也的确是没有多少理由去拒绝这家伙提出来的这项尝试…
似乎是除了硬着头皮上之外没有别的选项了呢（悲）
“我相信你。”
“你这事儿上就别信我了啊！！你到底是脑子里哪根筋搭错了才会想到这种阴间活儿？？就算是你到了地府，阎王见你都得毕恭毕敬地叫领导。毕竟你这阴气真就比他身上还重！”
猫猫头在嘴上对他自然还是骂骂咧咧的，但身体却是很老实。虽然动作慢吞吞的还带着明显的犹豫，但最终也还是坐在了那琴凳上调整着坐姿，想着咋样才能满足他的要求。
“没必要想着弹难的曲子，随便找首简单曲目试一下…呃…”
高航看着猫猫头现在纠结的模样，倒也是好心提醒了一句，但却只是被她“恶狠狠”地一瞪，逼着他把已经到了喉咙的话给咽下去。
…你真的是但凡做个人我都懒得这么瞪你。
猫猫头现在只想着之后该怎么以一个合理且充足的由头好好儿地治一下他。
至于当下她打算在使用猫尾的情况下弹首什么曲子试试水…
她想了想，倒也决定弹首她闭着眼睛关着灯都能完整弹下来不错音的熟悉的练习曲目——李斯特的《钟》
但说到底，这尾巴弹琴在她看来也真的只是噱头。因为尾巴只有一根，而演奏时很多时候又不是只要多一根手指参与就能有质的提升的。
反倒还会因为练习时间不长，技艺不精湛手法不熟练而产生错误。因此，在她眼中，这种演奏方式并不能当作安身立命之本，只能当作在网上直播时的噱头，一个引流方式，一个能被大家记住的特色，一个观众眼中的谜题。
她还是蛮好奇观众们到底是会把这货真价实的猫尾巴才成是啥的——毕竟世界上绝大多数人都不相信猫娘存在。仅仅是将其当做存在于二次元之中的幻想生物。就算是和他们说这是真的尾巴，自己是真的猫娘，恐怕他们也只会微微一笑，觉得猫猫头入戏太深。
她缓缓将用作固定尾巴的丝带解开，令那根毛茸茸金灿灿的猫尾从裙-底伸出。
呼呼，猫尾在空气中一摇一晃的情景还是挺超现实的，但也蛮勾人的。特别是就站在不远处，与她隔着一层厚玻璃的高航，他是眼睛都看直了。
甚至看他嘴型好像还发出了一声微微的惊呼，还见用手特意指了指猫猫头。看着他那欲言又止的模样真不知道他究竟是想要做点什么。
…真是的，正经一点点行不行？而且要是你真敢对我的尾巴动歪心思，那我可不会手下留情嗷！
面对高航的迷惑举动，猫猫头也只是又朝着他瞪了一眼，示意他别乱说话别乱做事，要不然有他好果汁吃！
哼，不要真以为任何事情都可以迁就你嗷，尾巴算是底线了，绝对碰不得！
猫猫头她是压根儿没弄明白高航这番举动的原因，只是按照经验单纯的认为是他发病了。紧接着，她又将手放在了琴键上。
灵动，清脆，真的宛如机械钟表齿轮咬合转动时发出的声音的琴音便从她的指尖飞出。
她原本也只打算按着自己的正常速度弹奏，但为了符合他给自己提出来的要求，她也不得不放慢了不少节奏——虽然即便如此，速度也不是一般的演奏者也可望其项背的。
尾巴这玩意儿…说起来并不是很好用。因为毛茸茸的而且还有点粗大，再加上使用并不熟练，定位不准。很容易就会摁错音。
不过猫猫头精湛的技艺还是没话说的。虽说这猫尾巴摁压琴键的力道不是很好控制，在细节表现上存在些许的瑕疵，但错音漏音刮音那是一点都没有。
一曲奏罢。
最后嘛，她得出的结论也就是这尾巴嘛，根本就不好用嘛！
但凡是正常的钢琴师都不会想着用这玩意儿作为帮手。
的确，可能在一些特殊曲目上这根尾巴有奇效。但就绝大部分曲子来说…这个猫尾巴就没意义，甚至还有不少拖后腿的因素。
当然，即便是拖了后腿，那是网络上大部分几十万甚至百万粉丝的“钢琴师”们所无法企及的高度。
…毕竟除了那几个出圈的名人外，大部分都是水平不够，噱头来凑。其中也不乏各种方式的ghs的因素在内。例如穿着暴露的cos服，说是弹琴实际上也就是卖肉的某些“音乐区up主”。
猫猫头对此其实是真的不怎么想评价，毕竟虽然都是学琴，但二者显然不在一个圈子里。而演奏技巧之类的…
绝大部分此类靠着卖肉为生的up主，其真实水平究竟如何…那猫猫头心里也约莫有数——当然，大概率还高估他们了。
而且当你弹多了技术水平不高的曲子时，那之后就算是想要练回原来的水平，那也相当困难了。
已经回不去了 .jpg
再加上大部分网友也听不出问题，都只会叫好——毕竟这些主播都一个鸟样，谁也不比谁强，没有对比就没有伤害嘛。需要比拼的似乎也就是卖肉技巧和程度。
这也导致了当前pilipili音乐区的一股歪风邪气。
“…有种暴打幼儿园，胜之不武的感觉。”
这也就是猫猫当下脑袋里奇怪的想法了。
“就是…有件事我也不知道该不该提。”
高航这时候却是半掩着脸朝着猫猫头走过来了。而且语气里那是明显至极的尴尬……但其中似乎又带着些许兴奋的意味。
很怪。
猫猫眉头微皱，有点不太明白。
“有话直说。”
“尾巴，你不是一直都藏在裙子里么？”
“是啊…你想干什么？”
这家伙一上来就说尾巴，那指定是没安好心！猫猫头的戒备感急剧上升。
“然后…你也知道的，你穿的是裙子，但尾巴是从裙-底伸出来的。你懂我意思吧？”
“……？”
猫猫眉头一紧，觉着这家伙好像真不是有怪念头，似乎是真的想提醒我什么。
“咳咳…然后结果也就是…全…全部都…”
“全部都？”
猫猫颇感困惑地将头一低，但只看见那正被尾巴撩起来的白裙。而高航那个角度到底是能看见啥…
她脑袋微偏，用上了她猫生以来最快的速度进行了一番演算后，似乎是得到了一个并不乐观的结果，猫猫的脸色那也是肉眼可见的在变差。
“喵？！！”
终局，那便是猫咪的娇滴滴的惨叫声充斥在这片空间中，经久不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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